北冥䑶瑄

【非良】沧海珠2

咕咕终于知更了系列……

(这篇还没更我就有新脑洞了要怎么办……)

(上篇的番外我还在欠着怎么办……)

(旧脑洞还没写怎么办……)

先更新了,可能ooc,预警

(声明:本章可能涉及的民族问题完全没有歧视的态度,只是站在当时历史背景下表现历史人物可能的态度,本人作为一名优秀的共青团员,坚决拥戴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支持各民族平等团结互助共富裕,完全赞成我党我国的民族政策,对各民族各宗教一视同仁,平等对待。)

(声明:本章适当查取网络资料,来源为百度文库百度百科等,历史向文章,有心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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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45年——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清人在消,驷介镳镳。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稚嫩的童声回响在张家院子里,秋风萧瑟,平添了一股寂寥。

“韩非哥哥,这诗里的‘清人’可是太祖提过的那个‘清人’?”

“关外靼虏,焉可为我中原之子?”张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屋里走,“火克金,水克火,外敌未除,内部反而争什么正统!我大明危在旦夕啊!”

“太祖他生气了吗?”

“老先生他大概是有些不甘吧。来,良儿,我们接着学诗。这诗里的‘清’是郑国的邑,‘清人’驻守在清邑的士兵……”韩非的声音很温和,他并不想让张良太早了解杜少陵的“国破山河在”,只是有时候,生逢乱世,不得不懂,也许年代远一些会好一些吧。

春秋征伐,写诗之人可是在怨恨郑王的昏庸,感慨军队的嬉闹?张家祖上也曾策马扬刀忠君报国,却也无奈宦官专权党争内斗。

韩非见过的,挑灯抚剑怅然若失的张老爷子,背影萧索报国无门,恰如另一曲词中的辛幼安……此时破关的女真,在明人眼中也便如宋时乱华的五胡了。

“韩非哥哥,郑国又是哪一国?”

韩非思考一阵,从泥地里检出几块石头,在桌上比比划划:“很多年前,中原就像一块大烧饼,都归天子所有,天子决定,将自己的烧饼分一些给兄弟姐妹功臣贵族,然后要求他们在自己危险时来保护自己,郑国国君也是分到烧饼的人,这块石头就代表郑国。大家一开始都很忠诚 但是慢慢的,天子的烧饼越来越少,诸侯的烧饼越来越多,诸侯开始不听话,开始相互争夺对方的烧饼,甚至想要抢走天子的烧饼。郑国有位国君郑庄公,他让郑国变得十分强大,但在他过世之后,郑国的公子和权臣们分帮结派,都想要把握大权,郑国逐渐衰落,最后被一个新兴小国吞并。今日讲的这首诗就与郑庄公的孙子郑文公有关。狄人入侵卫国,郑文公害怕狄人会渡河进攻郑国,于是他派兵防御,让一位自己讨厌的大臣带领清邑的士兵防守,很久都没有召回他们。久而久之,士兵无所事事军纪散漫,最终溃散。良儿可听懂了?”

“可是,郑国的公子们为什么不能团结在一起对抗那些权臣呢?难道自己人还不如外人可靠?”孩童的心思很简单,有时却更通透,“即使是利益上有纠葛,但外敌当前,不说冰释前嫌,至少也要以大局为重才是,那郑文公反而利用外患打压自己的臣子,实在是有些愚钝了。”

“在那个时候,即使是亲人也不一定可以信任,有一句话叫‘不去庆父,鲁难未已’,说的就是当时另一个诸侯国的事。国君的庶弟庆父在国君过世后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残杀自己的侄儿们,搅得鲁国大乱。啊,抱歉,为兄失言了。”韩非看着张良脸上有些惊恐的表情,知道自己对这个孩子说得有些多了,急忙安慰。

可是张良却扎入韩非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难道连爹爹娘亲祖父太祖还有韩非哥哥都不能相信吗?良不要!”

即使偶尔有些老成,他终究还只是个四岁孩童。张良抬头看着韩非,惹得对方一阵心疼。

“良儿不怕,我们永远不会骗你的。”

“真的吗?”

“当然了!娘亲怎么会骗你呢?”韩霜走出屋,正好看到这一幕,忙上来摸了摸张良的小脑袋,然后握拳猛敲在韩非头上,“你看看你!好不容易练出完整人形了,还跟以前似的,一天天的瞎说!看把你弟弟吓得!”

张良回过神来,擦了擦泪,点头道:“嗯!良儿相信娘亲!”

接着,他又伸手揉了揉韩非头上被敲的地方:“韩非哥哥疼不疼?”

“良儿揉过了自然不疼了。”韩非微笑着,牵起张良,“来,良儿,我们去看锦鲤。”

韩霜看着走向水池的两人,莫名有种自家白菜给猪拱了的感觉,突然有些后悔让韩非给张良做启蒙先生的决定。

公元1646年农历十月初十,桂王朱由榔在广东肇庆继位监国,赣南重镇陷落的消息,朱由榔逃往广西梧州,清军李成栋﹑佟养甲部正迅速由福建向广东推进,伪称明军,偷袭广州。(本段截改自网络资料)

公元1647年1月——

烛火熹微,张平坐在屋内,盯着架上的剑出神。

新帝懦弱寡断,想来大势将去,很多不愿降清的人便是能跑则跑,不愿跑的也都做好了殉国的准备。兵员短缺,那便就地征兵。

韩霜走到他身后,为他添了一件外袍。

“娘子,张家在这海边居住这么些年,也算有些关系,我已打点好,明日,你与父亲祖父一起,带着良儿和韩非,跟着那艘船到吕宋去。”

官兵上门,军阀势大,气焰嚣张,不知是强征还是强抢,国危,仍不乏仗势之人。

寒冬腊月,无处可躲,韩非索性跳进自己原先住的水缸里,将张良紧紧护在自己温暖的怀里。

官兵们搜衣搜食征兵,待揭开水缸盖子时之间满缸浊水,便又将盖子盖回。

出了水缸,韩非挂了满头的青苔枯叶,急问张良的情况。这一年的冬天似乎要更冷一些。

韩霜回想着,抱住张平:“韩非可以照顾好良儿与两位长辈,霜就在这里,等夫君回来。”

“若一遭清军攻入,娘子将如何?”

“到那日,若夫君在世未归,霜便到南海之中继续等待,若夫君战死沙场,霜自有办法知晓,然后随夫君而去。”

“若娘子得知友量战死沙场,切莫寻短,即刻启程,或回南海,或逃至吕宋,好好活着,娘子可明白。”

“好,霜一定好好活着。”

韩霜答应,内心却有一丝悲戚,若是当年张平知道与人类成婚的鲛人会失去对人类来说近乎永恒的生命,在自己伴侣死去时同时离世的话,他一定不会娶自己。

一颗莹白的珠子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音,不知不觉。

——

清晨的海滩竟笼了薄雾,张良六岁了,此时正揉着眼睛跟着家人走着。气氛有些沉重,就在刚才,韩霜发现张老爷子已经西去。

“在下的家人便拜托先生您了。”张平递过一些财物。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张平手中的东西,困好了掂了掂:“你放心便是。”

薄雾中,张良有些迷茫:“娘亲,爹爹,你们不一起走吗?”

“良儿乖,太祖身体不好,暂时不能离开,爹爹和娘亲要留下照顾他,等太祖身体好些,娘亲就跟爹爹和太祖一起去找你们,良儿要听祖父和哥哥的话,知道吗?”

“良知道了,娘亲一定要来!我们拉钩!”

“好。”

——

货船缓缓离岸,异国他乡,不知是安定还是另一处地狱。

——

海上,日子一天天过去。领头的已经盯着张开地身旁古旧的剑匣眼馋了很久了,光看那盒上的雕花与扣锁就知道,盒子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他们是“商人”,也是苦于饥荒和战乱无奈下海的所谓“倭寇”。

倭寇并非都是倭人,相反,他们更多是沿海的贫民。但是倭寇当久了,人也慢慢迷失了。上了岸的鱼不再是鱼,那么让人回到海上呢?整日漂泊,极目,只有望不尽的水,不见陆地,难见希望,大概只有傍手的器物是真实的,那不妨……占有更多……

他们动手的那日风浪很小,最开始是客套和勒索。

领头的说:岸上那人给的钱不够送三人到吕宋,想要更多。

张开地思索一阵,又摸出身上的碎银给他们。

领头的说:还是不够。

韩非摘下自己的头冠给了他们。

领头的说:不够,但是只要把剑匣交给他们就够了,碎银和头冠都可以归还。

张开地不肯,那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韩非不肯,他知道,这剑在张家代代相传,是他们最忠实的伙伴。

张良不肯,因为家里人都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么,就只能威逼了。

领头的将张开地逼到角落,仍死死盯着张开地身后的剑匣。几个船员上前,想要抓张良,韩非将他护在怀中。船员们得到示意,将两人捆在一起吊到船侧的海面上,用刀一点点磨着绳子。

领头的说:老头子,再不交出来,你两个孙子都要没命。

张开地看向韩非,对方仍护着张良。绳子断了。

张开地将剑匣抛向身后的万顷大海。水花四溅。

领头的愣了愣,一时不知所措。一心图财,无意害命。

船继续朝着吕宋走着,老人枯坐在甲板上,看着汪洋大海,思考着韩非家在何处,期盼张良作为鲛人能平安一世。

——

光束穿过海面,受惊的鱼群在短暂的散乱后再次游做一团。

张良有些慌乱,虽然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自己能够在水下呼吸,但一时还是有些难适应。

韩非呼出几个泡泡,伸手轻触了一下张良的后颈:“良儿,可以感受到吗?这里就是你的鳃。”

“韩非哥哥,祖父他……”张良接住剑匣。

“放心,那几个家伙还没胆子故意伤人。”韩非牵过张良的手,“来,为兄带你去看看他。”

“闭气。”

海豚们越出水面,身后跟着一条紫色尾巴的人鱼,大人鱼牵着人身的混血小人鱼,呼唤着甲板上的老人。

张开地走到船边,水中,张良紧紧抱着剑匣,韩非向他投来坚定的目光。张开地点点头,目送二人潜回海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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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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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䑶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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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

因为现在惯称人鱼,所以描写的时候就写了人鱼而不是鲛人。

好久没更的老鸽有点慌了,七夕没有贺文试图蒙混过关……

(每次想正经写文都查资料查到自闭……)

不要嫌弃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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